向初

干啥啥不行

【承花】Long Road Out of Eden(生存院,六部存活背景)

  • 六部决战剧情魔改有 

  • 有个人对角色关系的理解

  • 标题来自老鹰的Long Road Out of Eden-Eagles(其实文跟歌曲表达的意思没什么关系,但是歌是真的很好听,,标题真正的寓意在文末会解释)

    其实根本没啥原作的严肃内容,本质是煽情失败的搞笑文

  • 全文5k2,感谢每一个耐心看完的人。

Summary:生活是一个圆。

 

徐伦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花京院在哪?”

一直守在她病床边的安娜苏被她猛烈的动作吓到了,支支吾吾的开了口:“他在你父亲……承太郎先生的病房里。就在这对面。”

徐伦几乎是瞬间用石之自由拔下了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单夺门而出。

 

徐伦推门进去的时候花京院正在门口的沙发上浅眠。他少见的没有穿好衣服——至少这是徐伦第一次看见他只披一件衬衫的样子。他的腰腹缠着厚厚的绷带,下面还有血渗出来。徐伦想起父亲曾朦胧地向她提起花京院腹部的旧伤,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让花京院显得过于瘦削,对于他的身高来说。

花京院从来不会在这种地方睡的很沉,徐伦刚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他眨眨眼,看向徐伦的眼神有一秒钟的窘迫:“抱歉,但是现在能让我把衣服穿好吗?”

花京院今天没带眼镜,紫色的眼珠就直接暴露在病房走廊的阳光里。徐伦只是看着他,没来由的想他长得真的挺漂亮的:明明是个东方人却有着突出的颧骨,两道狭长而规整的疤纵贯眼窝,像是一尊雕像上最能体现神秘感、显示他非同凡人的那一部分。徐伦小时候不自量力去探寻眼伤背后的秘密,却被花京院明显是瞎编的故事唬住了,长大后知道他大概是不愿提起,也便不再过问。

“你父亲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不过所幸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那种程度的伤,能活下来已经很幸……”

“我不是想问你他的事。”徐伦打断他。

“是吗,那是我自作多情了。”花京院低下头,假装没有注意到女孩故意偏开的视线。

“所以说……你也是那个……替身使者?”

花京院抬起头,但视线没有看向她:“是,我是天生的。这是法皇之绿。”说罢他指指身后,法皇在那里逐渐凝聚成人形。

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她小时候花京院隔空取物的魔术,还有从来没赢过的任天堂大乱斗。

花京院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说:“别多想,我可没拿他做过弊。那是你爸干的事情。”

“行,行。”徐伦不置可否的挑眉,“那么当时到底谁阻止了‘天堂制造’?我是说,在你赶到之后。我昏过去了。”她回想起神父开启天堂制造的场景,骤然变幻的黄昏与黎明、置身涨潮与退潮中的眩晕感伴随着海水与血液的咸腥而来,还有那神出鬼没的该死神父。

“乔鲁诺·乔巴纳,和他的替身能力。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认识他。”

“也是这个家族的人?”徐伦意有所指地朝着后颈的星星比划两下。

花京院点点头,然后他看到徐伦用力地叹气。

“真不愧是那家伙……在这之前,关于那些,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呢。”承太郎过于一刀切的做法可能确实给他女儿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对她的臼齿。花京院看着磨牙的徐伦想。“那现在……现在可以了吧。”

“?”花京院没有听懂。

“我是说,关于你眼睛上的疤,还有肚子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才会这样,也该告诉我了吧。”

“呀嘞呀嘞,我想你问我并不合适吧。”花京院学着她的样子,也挑挑眉。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不是早就同居了吗?”

“那不是,你从哪里听来的!徐伦!”大概是花京院典明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呛到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所以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花京院绝望地想着游戏里的名台词。

 

承太郎第一次住到花京院家的时候,花京院刚从蒙特雷出外勤回来,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住所,看见门口一坨白色的不明物体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不明的白色物体见有人过来,恹恹的抬起头,花京院这才看清承太郎的脸,没等他问出你为什么在这你等了多久之类的话,承太郎就率先开口:

“我搬出来了,研究所里不让住,先在你这住两天。“

看,又是陈述句。可能外人会觉得承太郎是个不讲道理的混蛋,但花京院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让他疲惫到了极点,才没有余力去管自己的说话方式。而且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在此时表达出哪怕一点迟疑的话,承太郎会立马转身扭头就走的。

所以花京院什么都没说,只是拿钥匙开了门。

 

“所以你就这么离婚了?还因为把财产全都划归到了她们名下现在无家可归所以来我这蹭住?”花京院扬扬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他在飞机上错过的承太郎的消息。

承太郎正把一本海洋生物图鉴放到客房的书架上,闻言顿了一下,算是回复。

 

结果过了两天承太郎刚想说他申请到了大学的公寓,就被花京院打断说你干脆就住我这里吧。

“就凭spw压榨员工的水平,你住在公寓里,多久回一次家?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独身啊。”花京院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卷着刘海,“呃,我是说,如果咱俩一块住,外勤错开的时候还能照应一下;你看我这一趟回来,js4都落灰了,你在这还能指望你帮我擦擦。”这是花京院的理由。

结果居然一直被徐伦误会到了今天。所以说当年13岁的徐伦把带着生日礼物造访的他和承太郎一起关在门外居然是因为这个吗!花京院幡然醒悟。

 

十一天后空条承太郎从昏迷中苏醒,二十天后从spw的分部医院出院,花京院载着他回到洛杉矶的公寓。待一切收拾停当后花京院才想起走之前冰箱就已是空空如也,没办法还是订了外卖。

在等外卖的时候花京院坐到游戏柜旁边的地毯上,打开了他的js4(承太郎回来真的帮他擦了灰),拿出手柄(方向盘)准备打两局马里奥赛车。电视就在客厅,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承太郎在床沿孤坐的背影,仿佛一尊雕像——就在这时,那尊雕像动了一下——出乎意料,花京院用余光看到承太郎向他走来,拿起了另一个手柄。

原来承太郎也会想打游戏?上一次看承太郎打游戏是什么时候?是小达比那次吗?饶了他吧,那时他被困在人偶里,连承太郎怎么赢的都不知道。

但花京院觉得没有必要问,十七岁的花京院不会,四十一岁的花京院也不会。他只是默默把游戏切换到双人模式。

“你是从那时就察觉到了吗?”承太郎唤出白金操纵手柄,却抛出来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花京院专心地操纵摩托车作出一个漂亮的甩尾一边回答他:“如果你问的是怀疑的话,严格来说并不是。”

“还要再早?你从更早就开始调查了?”说这话的承太郎并没有惊讶,不过他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惊讶。

彼时花京院正在全力准备下一个弯道,闻言扔下手柄就朝他扑过来(不过花京院不愧是高玩,在扔手柄之前依然没忘了暂停。承太郎想)。

“哈哈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我就算直觉再敏锐,也不可能比你更早发现吧?”承太郎看着他把滑落的刘海重新挽回耳后,“更何况还有人封锁了spw财团档案的查看权限,我这种普通干部根本接触不到有关恩里克·普奇的任何资料。”他意有所指地说。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承太郎下意识去拉帽檐,但是在那之前就被法皇抢走了。

“真是够了。那么你邀请我同居……不是,和你一起住,也是为了观察我的反应是吗。”

“是这样没错。谁叫你当时的样子看上去随时会把自己扔到大西洋里喂海星。”花京院倒是大方的承认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会直接答应,我都做好被一口回绝的准备了;要是被拒绝了,我的调查可能要更艰难一点。”

这时白金之星已经从法皇的触手上把帽子拿回来了,帽子的主人才得以说上一遍自己的口头禅。

花京院刚想关掉暂停键,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承太郎,所以你为什么要答应啊。”

 

是尴尬的沉默。

 

是有些过于持久的沉默。

 

是让花京院都开始怀疑法皇之绿觉醒了时停的沉默。

 

花京院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从年少时,他便与承太郎有着可怕的默契。这种默契陪伴着他们度过了无数个相似的沉默,不管是在印度的城垣下,还在阿斯旺的病床上——不需要说话他就可以明白承太郎在想什么——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可是这一次,他却退缩了。

他依然相信自己不会猜错,只是这一次,他不敢猜了。

 

“其实吧,”最后还是无敌的承太郎出手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我觉得擦灰挺有趣的。”

“承太郎,你要是实在找不到理由的话,可以像以前一样说‘我也想不明白’的。”花京院好心提醒。

 

他们草草吃就了送来的外卖,感谢他们仅剩的默契,两个人谁也没有在餐桌上提起刚刚的沉默。承太郎还处在术后的康复期,有轻微的嗜睡症状;而花京院这段时间守在医院,也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把承太郎扔进客房后他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然而这一觉并不比在医院里好上多少,他依旧梦见卡纳维拉尔角与普奇的大战,天堂制造的能力对人无效,因此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冰冷的海水漫过他的躯体,他清楚的感觉到也许自己身体里的某些金属部件已经开始锈蚀……如果乔鲁诺他们当时没能赶到附近会怎样?如果法皇没能来得及找到他们……在梦里,这些鲜血淋漓的可能性不会放过花京院典明。更糟的是,与dio战斗的景象在梦境中与幻影般的神父重合,时隔多年再次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伴随一身冷汗。打开手机屏幕一看,还不到六点。然而他也一点没有想睡的心思了,就拿过手机刷起了由波鲁纳雷夫经营的「Passione」网页。

 

一天之内尴尬的场面再次发生,而花京院发誓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口渴的他为了不打扰承太郎习惯性让法皇代劳,没想到法皇还真在厨房里撞上了熟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精心打理(?)的头发——花京院不可能认错。

 

是白金之星。

 

不对啊,白金大清早来厨房干嘛??

多年的战斗经验在花京院思考前率先作出行动,法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缠上了白金的手臂,又分出枝蔓继续生长,直到将白金宽大的手掌全部缠绕。

然后花京院缴获了他上次没抽完的半包烟,和指使替身偷烟未遂的承太郎一位。

 

承太郎几乎是被花京院强行按在了沙发上,花京院满脸怒气并且没梳头;他自己几乎一宿没睡,下巴上有青白的胡茬冒出来。

他看上去一定状态很差。承太郎想。因为花京院在视线交接的一瞬间抿了抿嘴,好像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吞进去了一样。

“……承太郎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或许是回忆起前一天的尴尬,花京院主动打破沉默。

承太郎依然紧紧抿着嘴唇,好像根本不准备说话。

但花京院搭在他肩上的手分明感受到了他在颤抖。于是花京院的手,连带堇紫色的视线都加重了几分。

“我昨晚做梦了。”承太郎偏过头去。他不能再看见花京院的这双眼睛了。

“我梦见徐伦死在我面前,所有人——艾梅斯、安波利欧……安娜苏(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承太郎明显地顿了一下),还有我没有见过的F·F、天气预报——谁也没能活下来。”

花京院一瞬间就明白了,合着承太郎的PTSD也发作了。他刚想说没关系我也是,就被承太郎猛然抓住了手腕。

 

“而你,花京院,甚至没能从埃及活着回来。”

 

承太郎颤抖的声线里蕴藏了汹涌的感情,这让花京院想起了一些事。他以为承太郎此时会像17岁那样在病床前用力攥住他的手腕,可承太郎没有。

他只是微微按压着桡骨间的动脉,直到确认花京院的心脏仍在有力地跳动着。

一下,两下。然后和着花京院的脉搏,他的心脏也重新开始跳动。

 

于是承太郎挤出一个苦涩又幸福的微笑。既是对着花京院,也是对着花京院身后即将冲破云层的朝阳,对着宇宙中渺远的某一点,露出一个微笑。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但是那个梦仿佛在提醒我,我可能本来应该失去一切的——我要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因我而死,为我而死,在我面前。”

“而你无能为力?”

“不,恰恰相反。我一直相信我有能力、并且必须保护他们——我想要保护所有人。白金之星很强大,可无论他还是我,都依然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人被卷进这可笑的宿命之中。”

“这就是你在刚出院的早上偷烟的理由?”花京院把手抽出来,“相信我,你只是太累了而已。”

“不,花京院,根本不是……”

不,你就是太累了。没有人可以自己背负一切,但你却擅自给自己规定了这一点。”花京院甚至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注视他。“告诉我,你凭什么那么觉得?”

“……因为我是一个乔斯达。”不假思索。

随后花京院的肩膀开始耸动,有那么一瞬间,承太郎非常担心他像太阳战那样笑起来——“所以呢,就是因为这个吗?”花京院的视线落在他后颈的胎记上。

“我一直知道你有时很不讲道理,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这样看待自己。”

“听好了,你的确是一个乔斯达,从出生就注定了与dio的命运纠葛……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独自承担一切的理由。作为一个乔斯达,你也应该有拥有幸福的权利,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况且,正是因为你是乔斯达,我才会遇见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承太郎想说他正是因为乔斯达差点丧命,但他甚至已经想到花京院会如何反驳他。是的,他相信花京院从未后悔,但那根本避免不了他的一生都在为此后悔。他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他不愿承认也许自己从十七岁就开始患得患失,他之所以想保护所有人,是因为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害死了许多人。

许多句子的掠影在他的脑中闪过,但他颤抖又哽咽,还没开口就变成了碎片。

此时纵然是心脏停跳,也不能阻止温热的液体从他完好的左眼中流出来。

“你还在……真是太好了……”花京院苍白的手指伸进他的鬓发中,而他靠在花京院的颈窝上,花京院的指甲偶尔擦过已经愈合的伤疤,带来一阵不真实的瘙痒。

“你知道么jojo,虽然这听上去很自私,但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感激命运这个圆,他让我们这两条平行线相遇。”

“然后汇合。”承太郎的声音闷闷的。

 

“呃,我知道你有时讲话很奇妙,我不该多想的。”

“无所谓,那我再重复一遍。”

“花京院,你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吗?”

 

洛杉矶清晨的阳光过于明媚,穿过落地窗的玻璃,照在把承太郎一分为二的伤疤上,也照在那只失去的右眼上。

金色的晨光有如埃及的漫天黄沙,裹挟着他们的十七岁而去——就像无数个遥远的下午,承太郎颤抖的眼睫微微翕动着离开眼睑——这一次,41岁的花京院典明在那只玻璃球般的眼珠中看到了第五十日的朝阳。

F.I.N.


后记一点作者的废话:第一次写承花一激动就把入坑以来对两人的思考一股脑都塞进去了,其实一直想写他们之间特殊的感情,选择了六部背景是因为我真的想写两个人兜兜转转才发现对方就是自己的soulmate的那种情节——不过完全没有表达出来,我太菜了

然后解释一下标题,就是即使人类已经在远离伊甸园的漫漫长路上行走数千年,但仍有承花这样生来就是为了填补对方空缺之处的soulmate的关系;毋论谁是谁的肋骨,他们早就融于彼此。

最后想要评论!这篇可能还是有不少问题,我六部看得也不太认真

希望评论能和我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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